“我们曾经终日游荡在故乡的青山上,我们也曾历经苦辛到处奔波流浪......”,是的,歌词里的“乡”让人觉得格外温暖又亲切,当车子行驶到乌桕谷入口时,一棵棵树干笔直,树枝肆意伸展的乌桕映入眼帘,透过翠绿的叶,我看到了刻在青石上的“乡愁”二字。
乌桕本是农村田间地头的及其常见的树木,生命力顽强,田埂边,池塘岸,地堑上,总能长出很大的树来。记得小时候父母会搭把梯子用刀把乌桕籽剌下来送去镇上卖,给我们买纸和笔,反正是知道乌桕有药用价值的,也有点值钱。后来从文章里才知道乌桕是极具乡土情结的树种,是让人思乡情重的树种。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观赏性树木的,不得而知。或许是那年秋天,乌桕红满整个茶园,红与绿的视觉盛宴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的文人旅者。是的,那个秋的乌桕也成了吴家店镇一张闪亮的名片。
秋风起,秋意渐浓,独自撑伞从乌桕谷往前走,偌大的茶园在烟雨蒙蒙间变得越是静谧,大片的乌桕树,叶子似翡翠般沁绿,黄色小花穗似粟米般一排排,条状的花穗挂在茂密的枝叶间,枝条的顶端刚灿放的叶儿又是绿中透红,怎不算是一片“花团锦簇”呢?在茶香里赏乌桕,赏景不知景已深,哪怕雨天,也似有渐行渐远的痴态了。
当黄花成果,乌桕就开始执着于叶的升华了,越近秋,果儿越大,叶儿越红,在愈吹愈冷的秋风里,椭圆的叶子会左右前后上下的晃动,还带着些悦耳的声响,晨曦和晚霞下光洁的一面会随着晃动发出熠熠的光,斑驳的、晶亮的、闪耀的种种,从清清楚楚的一团绿意到朦朦胧胧的一团暗红,再从羞羞答答的一片潮红到蓬蓬勃勃一片绯红,是的,她在秋里,格外张扬的美好着。秋的画卷,浅浅乡愁,缱绻于心。
秋去冬来,繁华褪尽,红的叶子落去,乌桕果外面黑色的壳裹不住里面急于迸发的雪白果子,这时的乌桕果纯白色且分为三或四瓣,远远望去,就如清袁枚在《随园诗话》中记载:“余冬日山行,见桕子离离,误认梅蕊。”头微仰,犹见喜鹊数只,悠闲傍在枝头观冬景,麻雀群群,只为那白色果实以饱腹。而你,就当那满树雪白如梅花赏,何不是一份雅兴。
乌桕之美,不止于秋。吴家店镇乌桕谷之景美,亦不止于秋。